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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PH史向群像】硝火狂欢(五)

本文荷、英、法、美、日、越/南、希/腊均有较大篇幅出场。

德、中、赛/维、保/加/利/亚、加在言语中略有提及。


1915年4月,荷兰依旧坚持保持中立。海牙的大街上,绅士和淑女们举着写有“和平”的白布,女士们花花绿绿的帽子依然镶嵌着大大小小万紫千红的绢花,男士们也穿着浅绿、浅棕和灰色等各式各样的西装——无战之地,人们还能保持着自己的体面。这次召开的妇女和平大会上代表们强烈呼吁着立刻中止战争。霍福特(荷兰国家化身)带着一顶淡黄色的帽子,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他清澈的蓝色双眼完全没有被人们热切的呼喊打动,仍然泛着沉静的光彩。中立国……呵,不过是那些战争玩家目前还不需要对这个低地感兴趣,他们打过主意,但是选择了放弃。荷兰的中立使得此地间谍活动盛行,同时同盟国和协约国都同荷兰进行商贸往来。等到尘埃落定攫取权力的时候,就轮到荷兰表达自己的态度了。

霍福特微不可察地叹息了一下,这疯狂的世界啊,鼓吹着“独善其身”也不过是以另一种形式参与到这场致命的狂欢。

 

战争仍在持续,德国的齐柏林硬式飞艇像是一团巨大的阴云缓缓在伦敦上空飘过,造成了英国伦敦史无前例的轰炸。虽然伦敦收到的人员和财产伤亡并不巨大,但这对骄傲的英国人来说是巨大的刺激,这代表着帝国的心脏已经遭到了威胁。

英国开始加紧英格兰南部士兵的训练,军官们示意着新兵们如何举起尖端是刺刀的步枪向前面不远处的沙袋冲锋、戳刺。于此同时加拿大的志愿兵已经穿上了英皇军队的制服,接受着乔治五世的检阅。跟随在英国皇帝身旁的参谋这样说道:“加拿大士兵大多同时掌握着法语和英语,他们是我们法国战场的先锋。这是来自遥远的北美洲人民对皇室的效忠。”乔治五世点头,问道:“柯克兰先生还在法国吗?”

参谋回答道:“是的,陛下。”

“我有预感,法国北部的战事将会旷日持久。希望柯克兰先生能早日回来。”

 

1915年5月7日,德国的潜艇发射鱼雷击沉了英国的卢西塔尼亚号。1500名遇难船客中有120位美国公民,德军宣称这是一次正当攻击,因为这艘船上在秘密运输军火。阿尔弗雷德为这个消息感到愤怒,他在威尔逊总统德办公室里高声说道:“我们尽可能地寻求着我们光荣的和平,可看看这些家伙,他们想要的只是大家一起卷入这个泥潭,然后流血漂橹!我们还没有为了我们的利益别有用心地加入,我们的国民就已经被德国人随意地杀死了。”

“阿尔弗,冷静。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轻举妄动,不假思索地去向黑暗之心,去向那地狱的尽头做徒然的牺牲。如果一定要参战,也应当是在合适的时候。”

阿尔弗雷德能感觉的到,自己正在逐渐地走向这世界上最高的位子,可他常常感觉到老旧的权力体系对他的压制。唯一能做的就是打破这个可恶的体系,然而这太需要时机。他默默想着,那便让我那些欧洲的好亲戚们慢慢玩他们的战争游戏吧。看看他们能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日本,大正三年。欧洲发生的旷日持久的战事给了日本人机会。3年前亚瑟·柯克兰便和本田菊签订了第三次日英同盟条约,于是日本加入了协约国。在此次欧洲的战争中,协约国的身份给了日本颇多的机会。源源不断的订单涌向日本,促进着岛内工厂的拔地而起、日渐繁荣,消弭着日俄战争对政府财政的损失。而最大的好处还不在这里,在于欧洲人对远东事务的无暇看顾。本田菊觉得自己是个幸运的国家,总是能够看到“适合”自己的机会并牢牢把握。于是他借口自己身处协约国强行派兵接收德国在山东胶州湾的租界地,以及胶济铁路沿线地带,同时阻挠中国加入协约国。

王耀,王耀……这位东亚千年的霸主在一百多年前被许多国家打下神座,这其中包括本田菊。甲午海战日本的胜利让日本继续向列强的宝座走去,也让清朝遭受了自救之路上的第一次挫折。本田菊爱这种以下克上的忍耐和反击,他爱这种走向中心的感觉,这种从东亚文化圈的外围成员逐渐成为黄种人的骄傲、东亚的新强者的感觉。在这种时刻,他的胸膛里总是能感受到心脏激烈的跳动,这让他有一种真切的活着的感觉。

时移事异。曾经盛唐的时候是他悄悄跟随遣唐使走进了繁华的长安,面见高傲尊贵的帝国化身,学习和吸纳大唐的一切;而现在,中国认可日本在维新变革的成果,自清王朝末期就不乏留日学生和革命分子,在日本成立的中国同盟会中也不乏一些日本人。同盟会的高层后面建立了国民党,默许成立共和国后对日本的妥协——这是中国在为日本妥协。

皇居内一间雅致的宫室外,这座有着唐朝古韵的皇宫内有着清幽的花园景致。流水行过,岸植枫树,旁有樱花,本田菊走过木制的小桥,前往会客的大厅。自明治年间,本田菊就已经习惯了身着西装抑或欧式的军礼服,他自诞生以来都留着日本传统少年的短发,不曾留武士头也不曾蓄长扎起,漆黑的瞳孔中很少见到里面绽放的光芒。腰侧别着的武士刀上面刻着金色的菊花纹路,这代表着日本国家化身对菊花王朝的跟随。

拉开古式的房门,时任首相山本权兵卫已然坐好,他站了起来,向本田菊深深鞠躬。

“山本首相不必多礼。”本田菊微一点头,跪坐在桌案前。

“袁世凯政府已经在5月29日接受了我们的最后通牒,后面即使有斡旋,签约之期已近。本田阁下五月底应当可以启程前往中华民国了。”

“虽然并不完全满意,但日中之条约仍将扩大我大日本帝国在东亚之利益。”

“亚洲,即将是我日本帝国的亚洲。”

本田菊想到王耀很可能会参与到此次中日条约(史称《中日民四条约》)的签订,这个念头让他漆黑的眼眸中突然涌起了一丝兴奋和狂热。他猜想王耀一定是屈辱而又激愤的,只是在这次谈判面前,王耀没有能和自己正面武装对抗的资本,只能和外交官员通过拖延、抵制、严词同日本交涉,并在国际上放出风声以冀其他列强之干涉。真是很期待耀君在签字时的样子呢,本田菊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他真的很期待耀君所谓卧薪尝胆的样子,反扑前的妥协,无奈的恭顺,饱经磨难又迸发青春的激情的气度,这些总能让他迸发出更喷薄的激情和把这个古老大国彻底压倒的渴望。

 

1915年8月4日,德军成功占领了华沙。骑兵队整齐地穿行在华沙的街头,一旁的记者忙不迭地记录了这一刻的历史。

彼时西边,德法开始在长达400英里的战线上挖战壕以保护自己。战壕里全是老鼠,尽管攻击不断,无论哪一方都没拿下一寸地,口哨响起,人们冲向地面,而那里已经是人间地狱。需要躲避的不只是炮火,更是飞射而来的弹片,倘若你不小心被一颗铅粒击中,你可能会拥有体内残缺的骨头,成为“烂脸人”的一员。医生也对这些外伤毫无办法。除了外伤,还有很多士兵有了心理创伤,他们一看到任何和军伍相关的东西都会捂住眼睛或者抱头发出尖叫,

现在的法国工厂里全是女性工人,然而即使是这样,仍不能满足旷日持久的战争需求;战场上无时不刻都有人在死亡、受伤、发疯,永远有源源不断的男丁需求。于是,殖民地的的一切被自然而然地利用了起来。法越战争后,弗朗西斯成功复制了亚瑟的殖民政策,在“印支和中越贸易”成功巩固了远东的利益。可惜欧洲的大战迫使他和他的上司中止了他们设想中宏伟的“东方殖民地开发计划”,越南的物质不再前往中国倾销,而是用于法国战争的补给,法国对于印度支那地区的资本投入也转变为对殖民地的残酷剥削。4.3万的越南军队跨海来到了遥远的欧洲战场,4.9万的越南劳工为了法国人的复仇卖命。

法属交趾地区的天主教会学校内,许多青少年穿着西式的校服,男生穿着衬衫和短裤,女生身着蓝色的长裙。阮氏玲孤独地抱着书走在学校内,从见到她的第一瞬间开始弗朗西斯便露出了震惊、欣赏的神色,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但阮氏玲知道弗朗西斯为的是她和王耀面容的相似。他们有着极为相似的线条清晰弧度优美颜色鲜明的眉毛,下面搭配一双湛然有神的形状优雅的眼睛,只不过阮氏玲的嘴角相比王耀弧度略微向下,带着倔强的气质,并且肤色比王耀略微黑一些。阮氏玲和王耀有着悠久的交往和相处历史,深受王耀的影响,是东亚诸国中和王耀长相最相似的一个。她亦步亦趋地跟随着王耀的脚步,即使王耀已经改穿上了旗服,阮氏玲这边的阮氏王朝仍保留着和明朝极为相似的衣冠。

历史上的阮氏玲桀骜不驯,却也大多数时间围绕着王耀这个东方的帝王打转。但是,随着王耀被西方的强盗们击倒后,他被迫放弃了很多宗藩和朝贡关系,这其中就包括越南。骤然获得的不是真正的自由而是沉痛的压迫。阮氏玲痛恨王耀对她的放弃,被迫接受法国的奴役后她就愈发对王耀如今的贫弱嗤之以鼻,千年来积累的宗主权威一朝崩塌便轻易地转变成恼恨和鄙夷。

现在的越南虽然名义上有一个越南阮氏启定帝,但几乎整个越南的事务都掌握在法国的总督手中,因此在殖民地推行天主教会和西式教育也是再正常过了。启定帝两年前有了皇子,这位架空的皇帝保持和法国的深厚关系,过着优渥的生活而不没有兑现他重建皇室威望的宣言。阮氏玲愈发地厌倦身处阮氏的皇宫中,竹龙一样的朝廷只会成为法国人放在越南人头上的花架子,于是她主动请求到交趾去接受法国的教育。

“亲爱的阮,你知道我会尽可能满足你的一切要求。一周后你就可以去上学了。”她记得弗朗西斯是这么说的,带着讨人厌的轻浮和故意为之的体贴。她要自由,她要了解西方的世界,她要知道她的人民的声音,而这一切都是为了拜托弗朗西斯的控制。但在实现自由之前,她还是被迫让法国人驱使着她的人民为法国的复仇流血流泪。

你最好得到你在欧洲想要的,弗朗西斯,而我,将尽可能地离开你。

 

旧式的军帽完全不能满足保护头部的需求,英法开始用钢板生产头盔,帮助士兵抵御弹片对头部的伤害。有些善良的女工在帽子内写着祝福士兵“荣归故里,平安与所爱之人团聚”的语句。法军也不再穿着过时且醒目的蓝红军服,现在军营中是满目的地平线蓝,这被认为能够在进攻时和天空融为一体。然而德国新装备的钢盔比他们的制造更为精良,能够更好地适应堑壕战的需求。除此之外,在“新颖”的毒气战中,德国也表现出了不凡的实力。氯气和芥子气在比利时的伊普尔战役后成为了常规的操作,吸入毒气的英法联军士兵感到呼吸困难和胸部胃部的灼烧,没在毒气中停留一刻,都仿佛停留了几个世纪。尽管1899年起,法律就禁止使用窒息性的气体,但是毕竟大家都盼望着胜利,盼望着这该死的战线能有鼓舞人心的推动。

“那帮设计师都是废物吗?”亚瑟摘下了英军最新研究的防毒头套,大口喘气道,“又沉又窒息,我打赌我的士兵带着这个绝对跑不了五米。”

“谁叫你想尝试呢,我一看到你们参谋部递来的那东西,就觉得不靠谱。”弗朗西斯说,“虽然我们参谋搞得每个士兵都像木乃伊一样,但那至少有用。不过说道有用你可得看看这份军报。”他讲桌上摆放的一张纸递给亚瑟阅读,接着说道,“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他们的科技之先进真是让人胆寒啊,根据下面传来的消息,他们的面罩用树胶制成,里面还有活性炭的滤口,有这个东西,他们的士兵就可以毫不畏惧毒气而守住阵地。”

“我们早知道德国不好对付,他们的人口疯涨,工业不断地向前发展,还有不断扩充的军队和武器装备。现在你们法国的十个省和比利时的一半都已经落到了路德维希他们手里了,而我们这些上等人还好好地坐在舒适的地方考虑怎么出招,仰仗我们蜷缩在散兵坑里的士兵实现我们的战略目标。”亚瑟因伦敦的轰炸阴沉了眉宇,其实无论欧洲大陆被炸成什么样子都和他无关,他不介意欧洲大陆成为一片废墟而英伦三岛安然无恙,德国的轰炸激起了亚瑟高傲内心的怒火,这是对日不落帝国的挑衅。

“战争迫使灵感爆发,我们用手枪发射榴弹和航空鱼雷,用十字弓和巨型弹弓投射铅弹,谁知道到了最后我们在拿什么打仗?”弗朗西斯的微笑也没那么真切了,即使他获得了胜利,也很难说他是损失更多还是收获更多了,是法国在世界更有话语权了还是没有。结果是难以估量的,但是现在必须要继续这场战争是肯定的。一定要彻底把路德维希和基尔伯特打垮,否则就算最终打赢了战争对法国来说也是失败。

“即使这样,流更多的血,我们也不能停下,直到敌人粉身碎骨。”

 

1915年9月,保加利亚加入同盟国对塞尔维亚宣战。协约国尽力争取的保加利亚的中立破产,因而将目光投向了之前并不在意的希腊。八个月前亚瑟和弗朗西斯致电海格力斯暗示其可以通过向保加利亚割让部分领土以获得占据小亚细亚的默认;三个月前希腊批准了协约国在塞萨洛尼基的登陆。如今保加利亚宣布投向德奥之后,希腊基于同塞尔维亚的条约不可避免地要加入协约国了。事实上,海格力斯深知国王康斯坦丁一世和首相韦尼泽洛斯在此存在矛盾。国王和将领们认为目前局势来看德奥占据很大优势,极有可能取得胜利,而作为德皇的妹夫,何不让希腊国王带领人民选择胜算大的一方呢?韦尼泽洛斯则偏向于协约国。

10月,塞尔维亚已经在同盟国的夹击下溃败。国王逼走了首相,忙不迭对于首相做出的“同意协约国占领科孚岛”表示抗议。“海格,”康斯坦丁一世亲切地说,“你要相信,加入同盟国是有利的选择。看看协约国这副样子,他们难道还能在后面赢得胜利吗?”

“殿下,您的选择我无可置琢,只是,现在的希腊已经分裂了。即使大部分人认可您对于侵犯我国主权的声明,但韦尼泽洛斯先生已经决心带着他的支持者们投向协约国了。”

“我们走在钢丝上,很难说我们有没有权力决定我们的选择了。”海格力斯飘渺的棕色眼瞳中带着哲人的平淡坦然。

“我敬爱的祖国,请您放心,”康斯坦丁一世站起来向海格力斯鞠躬,他的声音带着坚定的意志:“如同我的名字一般,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的‘伟大理想’,为了有朝一日,我们能回到君士坦丁堡。我们一定会的,重返荣光!”

海格力斯·卡布西低下头,用浓密的睫毛掩饰瞳孔里翻涌的光色。

 四百多年前,也有一位君主在他耳边这样热切地说着。

“我们的敌人是用步兵、骑兵和大炮武装起来的,在数量上占据绝对的优势。但是,我们依靠的是上帝和救世主,依靠的是我们的双手和全知全能的上帝赐予我们的力量。”

然后硝烟污染了博斯普鲁斯海峡上蔚蓝的天空,残破的紫色旗帜最终只有自己握在手里,然后被胜利者丢弃,他们踩过被罗马人鲜血浸润的土地,指示着帝国的化身带领他们走向天日恰明下的圣索菲亚大教堂。即使怀着奢望和幻想,君士坦丁·德拉加塞斯·帕里奥洛格斯也再没有机会带着伟大的军队重新收回这座罗马人创建的伟大城市了。

永远长生的卡布西低下了头,他的面容被鲜血和泥土隐藏,他一眼就认出了同类的赛迪克·安南,小亚细亚的新太阳。他沉默地走在胜利之师的前方引路,经过满地的突厥人和罗马人的尸骨。君士坦丁……他甚至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他不知道这些可怜的人里哪一具残破的尸体属于最后的君王。

他相信赛迪克也一样第一眼就认出了他,自此之后他被很自然地带在赛迪克的身边。这个可怕的星期二后的很多很多年,久到小亚细亚的希腊人大多只会说突厥语,久到基督徒和穆斯林结拜为兄弟稀松平常。波斯,印度斯坦,中亚的人们仍旧称呼着在此地的国家为罗马,西边和北边的强国开始谋划着褪去奥斯曼土耳其在巴尔干的统治。于是希腊王国出现了,沉默的卡布西跟着艾奥尼斯回到了爱琴海。

天生善于思辨的海格力斯知道,这场席卷欧洲各处的战争中可怜的希腊并不是主角,国王和首相都只不过是选择了他们所认为正确的一方。但这不妨碍他听到君士坦丁堡时胸腔中心潮起伏,静夜中隐隐低回的怀缅的歌声和呼唤仍然在他的记忆中,他终于抬起头,看向他的国王。

“那么,祝愿您一切好运。”


备注:

1.希腊国王康斯坦丁一世之所以取名康斯坦丁,一方面是与他的俄国外祖父同名,更重要的是,希腊人民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统治与他同名的故都君士坦丁堡,实现“伟大理想”。伟大理想,指的是希腊的民族统一主义思想,其核心为恢复拜占庭帝国,建立一个以君士坦丁堡(伊斯坦布尔)为首都,以雅典为经济中心的大希腊人国家。该思想自希腊独立后直到第二次希土战争(20世纪20年代)一直都是希腊的主要内政与外交方针政策。

2.《竹龙》是当时阮爱国(即胡志明)则是写的一出名为《竹龙》的戏剧,来嘲讽启定皇帝表面上看起来很威武,但充其量只是法国人的掌中傀儡。

3.希腊称呼达达尼尔海峡附近的海峡为博斯普鲁斯,而土耳其人称呼为伊斯坦布尔海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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